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宁愿败家也要与她欢爱,有3个原因。第一白孝文要冲破封建礼教,敢于打破束缚自己的枷锁;第二白孝文要对抗白嘉轩,反抗父权,他不愿意再受任何人的控制;第三白孝文羡慕田小娥敢于追求自由和想要的爱情,他爱上了田小娥。
白鹿原中的白孝文是一个很可悲的人,虽然白孝文饱读诗书,他活得不幸福,他活得不自由,他处处受控制,他活得非常压抑。生活给不了白孝文幸福,就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都是家族给他安排的,父母给他安排的,他还要去当族长,管族里的人。白孝文长期生活在白鹿原,活得非常压抑,活得非常痛苦,当他看到田小娥时,就想换一种活法,他和田小娥在一起,就是想冲破封建礼教,想打破束缚自己的枷锁。
白孝文是白嘉轩和鹿子霖对抗的牺牲品,白鹿两家一直不对付,一直在暗暗较劲。田小娥和白孝文能在一起,都是因为鹿子霖的缘故,鹿子霖想要看白嘉轩的笑话,于是就让田小娥去搞坏白孝文的名声。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对白家父子的仇恨,迫使田小娥去靠近白孝文。白孝文饱读诗书,白孝文早就看出这是鹿子霖的奸计,白孝文允许田小娥靠近自己,还和田小娥发生了感情,这是因为白孝文想要反抗白嘉轩。白孝文不想继续被白嘉轩控制了,白孝文不想继续当白嘉轩的傀儡,他想和田小娥在一起,就是想证明自己,想让白嘉轩看看自己的能耐。
白孝文羡慕田小娥,因为田小娥敢于追求幸福,因为田小娥敢作敢当,所以白孝文也想做像田小娥那样的人。白孝文在白鹿原里是可悲的,他有文化,他有头脑,可是他不敢反抗,什么也不敢做,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影响了。,白孝文渐渐地爱上了田小娥,他明知是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勾引他,他也宁愿往火坑里跳了。
四个男人中,白孝文算得上唯一一个没有负了田小娥的男人,但如果说他们之间是爱情,其实我也是并不认同的。
虽然田小娥是为了爱情不惜燃烧了自己,但事实上在整个《白鹿原》中,她却从来都没有能够真正得到过一次爱情,跟黑娃是纯粹的肉体的欢愉,跟鹿子霖是投靠和利用的关系,而跟白孝文,则更像是飘摇世界中两个互相取暖安慰的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田小娥,白孝文就不会经历人生最低谷的时刻,不会由一个堂堂正正的族长继任人沦落成一个败家子、抽大烟的不肖子。说来也是令人觉得心酸,“孝”、“文”,在遇到田小娥前,白孝文都做到了,但遇到她后,白孝文却再也无法做到,直到田小娥化作一堆白骨。
好容易得来的食物和钱财,白孝文第一个想到了田小娥,甚至忘却了家中的妻子,白孝文的怜爱,于田小娥而言是一簇火苗,在失去黑娃后重新燃起了她的生命和对爱情的信仰,可白孝文究竟有多爱田小娥呢?无非是两个被世人不齿、遗弃的人抱在一起处,彼此给彼此一点支持而已。
这种爱是同病相怜,并不是真正的精神上的水乳交融,白孝文不是个坏人,至少对田小娥而言不是,可他也不是田小娥的救赎,在那个世道下,注定没有人会是田小娥的救赎,如果曾经有那么一丝机会,也许是白灵伸出的橄榄枝,但彼时还痴痴等着黑娃的田小娥却放弃了生命中唯一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
无论是黑娃还是白孝文,最终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无限风光,而田小娥呢?早就被人遗忘在那个窑洞里,只不过偶尔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最终不过化作浩荡历史中的一粒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孝文站在台子靠后人群稍微疏松的地方,瞧着刘秀和村姑两个活宝在戏台上打情骂俏吊膀子,觉得这样的酸戏未免有碍观瞻伤风败俗教唆学坏,到白鹿村过会时绝对不能点演这出《走南阳》。他心里这样想着,却止不住下身那东西被挑逗被撩拨的疯胀起来,做梦也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黑暗里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白孝文恼羞成怒转过头一看,田小娥正贴着他的左臂站在旁侧,斜溜着眼睛瞅着他,那眼神准确无误明明白白告示他“你要是敢吭声我也就大喊大叫说你在女人身上耍骚!白孝文完全清楚那样的后果不言而喻,聚集在台下的男人们当即会把他捶成肉坨子,一个在戏台下趁黑耍骚的瞎熊不会得到任何同情。白孝文恐慌无主,心在胸膛里突突狂跳双腿颤抖胸子里一片昏黑,喊不敢喊动不敢动,伸着脖子僵硬地站着佯装看戏。戏台上的刘秀和村姑愈来愈不像话的调情狎呢。那只攥着他下身的手暗暗示意他离开戏场。白孝文屈从于那只手固执坚定的暗示,装作不堪沤热从人窝里挤出去,好在黑咕隆咯的戏场上没有谁认出他来。那只手牵着他离开戏场走过村边的一片树林,斜插过一畛尚未翻耕的麦茬地,便进入一个破旧废弃的砖瓦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