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野餐》发生在导演的故乡、潮湿神秘的贵州黔东南,按照人物的时间线和电影的故事线其实我能给出两个版本的情节,不过这里糅在一块说,抱歉要严重剧透了。
主人公陈升是个曾经混过黑社会的乡镇医生。大哥“花和尚”的儿子因为赌债被人砍手并活埋,于是他前去讨公道,并且坐了几年牢。出狱前他的妻子也过世了。而花和尚的儿子不断托梦给父亲,让花和尚烧手表给他,后来花和尚在镇远改做了钟表匠。陈升小时候被寄养在附近的城市,母亲觉得对陈升有所亏欠,帮他找了乡镇医生的位置,并在过世前将房子留给了陈升,但陈升还是没出现在母亲的葬礼。房子和送终的摩擦也令他和母亲一手养大的弟弟心生龃龉。陈升的弟弟是个单身父亲,但对儿子卫卫不怎么负责,常把他锁在家中自己出去玩。因为对母亲的复杂情绪,陈升常常来看望卫卫。收音机里说,9年前出没的野人最近又有所活动,卫卫很害怕。误以为卫卫被卖掉后(实际是花和尚听说陈升弟弟要卖儿子,就将卫卫接去镇远),陈升计划去镇远找他。诊所的同事是个老太太,她托陈升将自己的信物带给住在镇远的旧情人,于是陈升带著一张照片、一盒磁带(李泰祥和唐晓诗的《告别》)和一件衣服来到了荡麦。
值得肯定的是 《路边野餐》并不是一部烂俗之作,甚至并不是一部庸作,来自贵州的苗族导演毕赣,他将自我的思绪很好的融入到了这部电影之中,导演自己却也仅仅只是将自己沉浸在自我艺术的精神世界,而并没有去透过影像的力量去形成一股大众的共鸣。
《路边野餐》虽然有着颇为出色的艺术表达,电影的美术造诣更是值得肯定,但这部电影却是一部几乎没有完整剧情的作品,它就像是一作维纳斯的雕像,但一部电影却并不可能像一座雕像那样,这种支离的美学反而只是给人一种故弄玄虚之感,举例来说电影本有着一段长达四十二分钟的长镜头,这本事导演煞费苦心之笔,它却并没有能去真正调动好观众的情绪,相反只是为人所见导演自身的恃才放旷。
我们透过主人公陈升这一角色,虽然也能看到电影在其中所附加的多条线索,那身陷牢狱过后的悲情冷暖,也有着人性的感思所在,但电影所建立的人物关系却是虚无缥缈的,诸多夹杂其中的线索却难以形成一种强有力的渲染,过于灵碎化的拼凑,可以说电影是梦幻的,却也可以说电影是虚无的。
这样一部以艺术为傲的电影竟想表达什么呢?透过陈升寻找自已的小侄子,受人所托将旧物带给旧情人,电影所阐述的其实是一种关乎“过去与未来”的思考,可惜的这种思考与电影自身艺术表达的断层,使电影本自深邃的哲思并没有真的打动人心,其仅仅只是如同一股清新的柔风,给人带来了以一种不同寻常的观影感受。
独特的艺术表达,,使《路边野餐》看到了毕赣身为电影导演的一腔才华,但没有真正历经岁月沧桑的磨合,毕赣的电影仍旧是不成熟的,如此电影最终看来不过是一场晦涩之梦罢了。
《路边野餐》发生在导演的故乡、潮湿神秘的贵州黔东南,按照人物的时间线和电影的故事线其实我能给出两个版本的情节,不过这里糅在一块说,抱歉要严重剧透了。主人公陈升是个曾经混过黑社会的乡镇医生。大哥“花和尚”的儿子因为赌债被人砍手并活埋,于是他前去讨公道,并且坐了几年牢。出狱前他的妻子也过世了。而花和尚的儿子不断托梦给父亲,让花和尚烧手表给他,后来花和尚在镇远改做了钟表匠。陈升小时候被寄养在附近的城市,母亲觉得对陈升有所亏欠,帮他找了乡镇医生的位置,并在过世前将房子留给了陈升,但陈升还是没出现在母亲的葬礼。房子和送终的摩擦也令他和母亲一手养大的弟弟心生龃龉。陈升的弟弟是个单身父亲,但对儿子卫卫不怎么负责,常把他锁在家中自己出去玩。因为对母亲的复杂情绪,陈升常常来看望卫卫。收音机里说,9年前出没的野人最近又有所活动,卫卫很害怕。误以为卫卫被卖掉后(实际是花和尚听说陈升弟弟要卖儿子,就将卫卫接去镇远),陈升计划去镇远找他。诊所的同事是个老太太,她托陈升将自己的信物带给住在镇远的旧情人,于是陈升带著一张照片、一盒磁带(李泰祥和唐晓诗的《告别》)和一件衣服来到了荡麦。
在荡麦,导演开始了那段最为人称道的四十多分钟的长镜头。陈升坐上一个也叫卫卫的青年的摩托车,前去找老医生的情人——一个会唱歌的苗人。没找到人又想赶在天黑前到镇远的陈升,搭上了一只乐队的顺风车,乐队正要去另一个寨子表演,陈升说自己不会唱歌只听过儿歌,于是在车上乐队播了童谣《小茉莉》。在一个路口陈升看到刚刚搭载自己的卫卫站在塑料桶里,头上倒扣着塑料桶,于是下车帮他取下,原来是其他开摩的的年轻人想抢卫卫手里的望远镜故而捉弄他,卫卫顺手将望远镜递给了陈升。陈升帮卫卫修好了不停熄火的摩托车,让卫卫将自己送到去镇远的码头,并先跟着卫卫来到临近的一个寨子。导演对长镜头的准确设计和长镜头呈现复杂空间结构的优势在这一段展露无疑,黔西南的村寨不少依山傍水,木质房屋也沿斜坡而建,中间穿插着逶迤盘杂的小道。镜头快速从一段长台阶下移,刚才紧贴着的摩托车声也由近而远由远而近。等镜头来到台阶下的另一片空间,卫卫的摩托车刚好开到。镜头继续紧贴着二人,先去吃了碗粉,再去缝补陈升掉了纽扣的衣服。在这一段,毕赣本人还穿着汗衫打了个酱油。
给陈升补衣服的裁缝洋洋是卫卫的心上人,她很快要去凯里做导游,正在勤背导游词,“凯里位于贵州东南,最高气温xxx,最低气温xxx”。隔壁理发店的女孩来找洋洋看演出——刚才陈升搭便车的乐队晚上要在这里演出,陈升换上了老医生的花衬衫,去找理发店女孩洗头发。另一边洋洋一个人沿着台阶走到河边,边背导游词边坐着摆渡船到对岸,买了个花里胡哨的手风车后,卫卫追赶上洋洋但她爱理不理,河对岸隐约传来乐队开始演出的声音,两人又沿着吊桥走回了对岸。这里理发店的女孩正在帮陈升洗头,陈升以第三人称讲起了自己和妻子的故事。而观众会发现,理发店女孩和前半部分曾经一闪而过的陈升妻子长得一模一样。陈升、理发店女孩、卫卫和洋洋一起来看演出,乐队疑似唱了《公路之歌》后(记不清是排练还是演出时唱的),陈升走上前说自己想唱一首歌献给理发店女孩,于是磕磕绊绊地唱了刚才听来的《小茉莉》。唱完歌,卫卫告诉陈升得要走了,将刚才做的手风车送给洋洋,而陈升掏出本来要带给老医生情人的磁带,送给理发店女孩。两人坐着摩托车离开,卫卫告诉陈升,自己在与前去凯里的火车方向相反的货运列车上用粉笔画了很多时钟,两辆车相遇时,看上去时钟就在倒转。卫卫还告诉陈升,最近野人出没,让他在手肘上绑两个木棍,这样野人扑来时不会猝不及防。直到这时长镜头才结束。陈升在镇远路边的钟表车找到花和尚,花和尚说起卫卫学校的手工课要买纽扣,又让陈升不用担心,开学了就把卫卫送回凯里。陈升将一把纽扣扔进花和尚的车里,拿起望远镜远远看了卫卫一眼,然后离开了。老医生的情人已经过世,陈升将花衬衣和照片交给苗人的儿子,说磁带在路上遗失,接着回到了凯里。两列火车相遇时,陈升看到了倒流的时间。影片一幕是一列消失在隧道的火车。影片进行了四五十分钟,才出现了片头《路边野餐》。上述这些情节,大多并未直接出现在片中,而是透过人物对话和回忆拼凑,伏笔非常细密,不少内容我第二次看时才留意。因为画面中现实与回忆交错、加上诗歌的运用,所以真实的情节颇有些梦幻感;而发生在荡麦的颇有些魔幻感的情节(遇到叫卫卫的青年、与妻子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与9年前野人的对应),因为一镜到底的完整脉络和叙事,反而给人更真实的感觉。
片中陈升的另一重身份设定是“蹩脚诗人”,操着当地方言念出的诗歌旁白,在不少情节和画面起到间离效果和并带来超现实感,也与影像内容有些似是而非的对应。印象较深的一处诗歌旁白是,陈升怀疑弟弟把卫卫卖了,去打牌的地方找他,两人一语不合打起来,这时镜头扫过地上的一滩水,影片出现陈升念的诗歌和字幕;镜头这摊水扫过,陈升在同一处地方与人起争执,但从对话中我们知道,这是9年前陈升找砍掉花和尚儿子手臂的人算账。前半部分的时间切换全在不经意间,但导演依然通过诗歌、对话、甚至影片色调留下一些提示。又比如陈升昔日兄弟将他从看守所接出来的画面,印象中色调比之前偏暗黄。如果想要捕捉全部的情节,第一遍看《路边野餐》会非常吃力,因为观影前半段对情节没什么头绪,渐渐意识到故事梗概时又会错过一些伏笔。比如上文提到的,陈升搭乐队顺风车遇到青年卫卫,卫卫顺手递给他一副望远镜,后文陈升看小卫卫时用的正是望远镜;又如陈升扔给花和尚的纽扣,正是在洋洋处缝补后剩下的;又如陈升洗头时,习惯性背着的手(监狱待太久留下的习惯);又如青年卫卫提到自己在货车上画时钟,火车开过时不留意看很容易错过,而时间倒流的画面电影前半部分还出现过一次,那是小卫卫在自家墙壁上画的时钟,时钟中心有一颗钉子,投射在墙壁上的指针实际是钉子的倒影,所以它的移动方向也是反的;又比如理解陈升对理发店女孩的一见钟情,需要记得电影前半部分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的他的妻子的相貌。但对情节的一知半解某程度上并不影响观影。《路边野餐》兼有聪明与笨拙的气质,这种聪明指的是精巧的结构设计,包括种种伏笔、对应、信息量丰富又运用从容的长镜头(喜欢长镜头对几个空间的收纳,比如跟着洋洋渡河的时候我能隐约知道乐队在调音、陈升在洗头、寨子里的一切都照着自己的方式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这种笨拙则是人的情感本能。洋洋渡河时背导演词卡壳,卫卫在河的另一边故意大声念出,洋洋带着窃窃的欢喜勉强自己不去听,上岸买手风车又赌气走开这类小儿女情态是很迷人微妙的;陈升对侄儿卫卫、对妻子(体现在理发店女孩)、包括对母亲的情感,是尤其属于一个中年男性的无所适从与笨拙热烈。野人传说的时态变化(9年前,最近)所指向的时间穿越,和梦境般的体验(亲人以改头换面的方式出现),进一步化解了直接面对情感的尴尬,也更符合写诗的乡下医生这样看似粗糙实则内心细腻的人设。正如导演说过的一句话,“电影是假的,情感是真的。”
在贵州黔东南神秘潮湿的亚热带乡土,大雾弥漫的凯里县城诊所里,两个医生心事重重活得像幽灵。陈升为了母亲的遗愿,踏上火车寻找弟弟抛弃的孩子;而另一位孤独的老女人托他带一张照片、一件衬衫、一盒磁带给病重的旧情人。
去镇远县城的路上,陈升来到一个叫荡麦的地方,那里的时间不是线性的 ,人们的生活相互补充和消解。他似乎经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重新思索了自己的生活。最终陈升到了镇远,只是用望远镜远远地看了孩子。
把老女人的信物给了她旧情人的儿子,一个人踏上火车。他分不清这个世界是他的记忆,或者是他对这世界的一个浮想。
扩展资料
角色介绍陈升
陈升入狱前是浪子、混混,也就是老歪的模样。他嗜酒、打台球,混黑社会,在舞厅里认识了后来的妻子。有一天老婆生病了,陈升找黑道儿大哥花和尚借钱给老婆看病,花和尚便借钱给他了。后来花和尚的儿子因为赌债被道儿上的债主剁手并活埋,陈升为了报答花和尚的恩情,就去找那帮人讨说法,入狱。
老歪
陈升同母异父的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单身爸爸,有个儿子卫卫也不好好照顾,经常把他锁在家里自己出去玩。因为是他给母亲养老送终,还有母亲的房产分配等问题,跟陈升矛盾很深。他始终视陈升为仇敌,动不动就要揭陈升的疮疤。
洋洋
裁缝店里的女孩叫洋洋,是卫卫的心上人。洋洋就要去凯里做导游了,一直在很努力的背诵导游词。隔壁理发店的女孩来找洋洋,一起去看乐队演出。洋洋一遍闲逛着一遍背诵导游词,沿着台阶走到河边,坐上船去了对岸,还买了个小风车。摩的小伙卫卫追上来,洋洋对他爱搭不理的,两人又沿着吊桥走回了对岸。
卫卫(青年)
在手上画着表的摩的司机,喜欢洋洋,他认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的心上人洋洋就不会去凯里了,要把去凯里相反方向的货运车厢上都画上时钟。半路上被其他的摩的司机欺负的时候遇到了陈升,他顺手把望远镜递给了陈升。陈升帮卫卫修好了不断熄火的摩托车,顺便让他送自己去码头。
卫卫(小)
弟弟老歪的儿子,习惯在手臂上或者墙上画钟表。被花和尚接到镇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