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儿子刚刚踏入五岁的年纪,我们一家三口踏上了前往云南大理三塔寺的旅程。云南独特的地理环境,犹如一幅百花盛开的画卷,处处充满了生机。当我们漫步至一处景点时,儿子突然放慢脚步,蹲在路边一排花盆前。我走近一看,他正在仔细观察蜜蜂与花朵的互动。几只蜜蜂在花丛中飞舞,有的停在花蕊上。
“妈妈,采蜜是不是这样的?”他好奇地问。
“是的,没错。”我回答。
“我们吃的蜂蜜就是这样来的吗?”他继续追问。
“对啊,你知道吗?除了生产蜂蜜,采蜜还有其他的功效。”我解释道。
“还有什么功效呢?”他眼中充满好奇。
“花蕊上有花粉,你可以用手触摸到。花有雌花和雄花之分,蜜蜂在两者之间飞舞,将雄花的花粉带到雌花上。当花朵凋谢时,就可以结出种子。这些种子是雌花和雄花的后代,是植物的下一代。”我耐心地解释。
他听着,看着手指上沾有的花粉,兴奋地喊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授粉嘛!授粉后才能结种子。”
时光荏苒,到了2001年12月1日,刘达临老先生来到成都,在四川省博物馆举办了一场性文化展览。展览内容包括艾滋病、老年人生理健康、古代性文化等,还有刘达临老先生收集的古代春宫图和表现姿态的物品。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我带着九岁的儿子去看展览。虽然展览规定未成年人不得入内,但我坚持要让儿子进去。我对工作人员说:“我是他妈妈,我想让他看展览,责任由我承担,为什么不行?”最终,展览负责人被我们打动,同意我们进入。
见到刘达临老先生后,他建议我:“让孩子自由看,不要刻意给他讲解,他还小,不一定能懂。”我遵循老先生的建议,与儿子分开参观,各自选择感兴趣的展览区。我注意到儿子对古代春宫图和表现姿态的物品并不感兴趣,反而对艾滋病的宣传内容十分关注。
参观结束时,儿子对我说:“妈妈,全球有数百万儿童患有艾滋病,你知道吗?”我告诉他,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接着问:“他们为什么会得艾滋病呢?”我解释可能是从父母那里感染上的。他又问:“他们的父母是怎么得到的呢?”我回答他们可能不注意卫生导致的。面对九岁的儿子,我无法详细解释艾滋病的三条传播途径。
他接着问我:“那些孩子能治好吗?”我告诉他目前还没有药物可以治愈艾滋病,但有很多生物学家正在研究。他坚定地说:“我长大了要研究治疗艾滋病的药!”我鼓励他:“如果你真的研究出治疗艾滋病的药,就能消除很多人的痛苦,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生物学家。”
他还问我:“妈妈,如果研究出治疗艾滋病的药,我能赚很多钱吗?”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做到,不仅可以赚很多钱,还会得到很多人的感谢。他始终对研究药物充满热情。几个月后,他在学校的小报上画了关于防止艾滋病的内容,将艾滋病病毒用黑色的恶魔表示。他的小报让许多同学了解了艾滋病。上五年级时,我还在他的班级讲解了艾滋病的传播和防范措施。现在儿子已经上了高中,选择了生物作为选修课。他希望未来能够研发药物并成为一名厨师。他的理想源于那次展览的启示。希望这株嫩叶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